Riiiiii

专吃麦藏,小学生摸鱼

【Hang the fool】尾声-翻译

距离上一次说这个事已经过了大半年。。原翻太太还是没有回我。。就先放出来吧

两年了,从当初守望的同人火遍各个角落到现在已经有些凉凉了,但是麦藏这对cp真的给我太多了。当初看到这篇文章,翻译太太一直没有时间完成最后这一部分,作为一个一直未了结的心愿,我就试着做了,更多的废话看上一篇吧x

下面开始是正文,能看到这里的也都是真爱了吧,不打什么警告了

尾声

章节注释

内容警告:暴力,血腥,肢体恐怖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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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台智械中心,宫城县,日本。

源氏站在被雪覆盖的废墟上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,向下眺望,猜测这就是正确的位置所在。这个地区没有其他这样的设施了:毁坏的建筑,破碎的墙壁,一圈废弃的铁栅栏包围着它。厚厚的雪覆盖住了所有的表面和各异的形状。源氏的头顶是炭灰色的天空,地平线处是远处的黑色山丘,它们对于还将持续很久的冬日非常地郁闷。源氏的眼前只能看到白色,好像一张空白的油画帆布。

他轻轻地扫下附近一处树枝上的积雪,树的根部被藤蔓包裹住了。紫藤。对,一定就是这里。

没有威胁,源氏把他的武器放在了地上。源氏在两天前解决掉了最后一拨隶属于黑爪的特工。如果有人有耐心一直追踪他到这里,他一定会对此表示称赞的。

除非,是半藏。那个既不知道他弟弟在这里,也不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的人。

他慢慢地将腿交叉坐好。几秒钟之后,身边的雪开始融化,雪水顺着岩石一股股流下。源氏眨了眨眼,他的面板上闪出了一系列数字和状态,他通过机械身体上的传感器降低了自己内部加热系统的温度。一股颤抖的凉意顺着脊髓传导了上来。现在,他记起了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
没有什么是一样的了。今日所见,明日即不同,复明日又不同。岛田源氏明白这一点,也接受了这一点,鼓励自己去包容。以轻松和愉悦冲刷着他的灵魂。

缓缓地,绿色的神龙开始低吟,它在他的脑中无所不能。它的声音打破了这置身事外寒冷冬天的沉默。

“是的,”源氏平静地回答,“这些废墟曾是他隐居的地方,能安抚他,满足他。你觉得他会常常来这吗?”

亦真亦幻,神龙叹息着,平静。一次轮回结束了。黑暗的环回,愤怒的无法挣脱的绳索。我和我的兄弟在空虚的存在中得以解放。

“我很高兴你和他们再次团聚了。谢谢你指引我来到这。”源氏闭上眼,想起了他的哥哥。他没指望能在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内看到半藏。他和麦克雷在执行任务去寻找一个重要的人。在他们重聚之前可能有好几周的时间,但是无需着急。无论什么时候团聚,他们都会很高兴的。他已经在期待了——以及一个令他高兴的事实——半藏也在期待。

最终,会有未来的。他向自己保证。神龙完全同意这一点。

在无声的灌木丛之外,一个噪音打断了他的思绪——尖锐而富有音律,一种断断续续的哔哔声。源氏睁开了眼。

一群小鸟正聚集在凸起的岩石上,鸟雀,也许是燕子。有六只:花纹棕色羽毛,鸭子样的喙和脖颈,白色的胸部。源氏看着它们在地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,对自己的到来显得泰然自若。它们正勤恳地在岩石的缝隙中啄食种子。

其中的一只落到了他的膝盖上,源氏伸出了他的手指。小鸟受惊地喳喳叫着,轻快地飞走了,但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,飞了回来。它抖了抖羽毛,歪了歪头,用黑色的明亮眼睛审视着他。

在面板之下,源氏笑了起来。

直到小鸟飞走,他才起身。午后的阳光从云层中的缝隙射下来,虽然源氏不能在这里久留,但是他决定哪天会再回来看看,甚至和半藏一起。

当夏天的时候,当紫藤是绿色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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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我欠印度的粉丝们一个巨大的感谢!!他们帮我翻译了很重要的东西。泰卢固语和乌尔都语真是很优雅的语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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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这是一份很特别的礼物。有很多感想,感受也会像词汇一样写进歌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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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这份礼物是送给一个漂亮的人的。一位战士和英雄。一位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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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音乐是一种语言,爱是一种语言。我们从出生的那天起就都会讲这两种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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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我们说这种语言的时候自己甚至意识不到他们。打开你的耳朵,睁开你的的双眼,你在听没有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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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为我们向蓝天和山脉挥手吧!为我向楚楚挥挥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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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奥 克雷亚 桑多斯@Lucio-16小时前

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在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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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疗室-监测站:直布罗陀

卢西奥关掉了他的推特app,设置好他的手机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,陷入了沉思。

她已经离开两周了,而他依然对此感到失落,不过监测站的事务让他忙的不可开交。既要把他的音乐治疗装备原型机装备进医疗室,又要在通用的技术上帮忙,卢西奥没有时间松懈。温斯顿认为音乐治疗装备会和他的互换装备效果一样好——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,他就不得不写一系列的申请来获得许可。更少的音乐,更多的文书工作和标准作业模式。就像哈娜说的:欢迎进入英雄的行列。

他在赛特娅出发去尼泊尔之前完成了她的歌。卢西奥想起了为她送行时的情形——编好的辫子,穿着苗条的绿色莎莉,站在她的行李箱旁,还有,猫咪的外出笼——他伸手递给她平板和耳机。赛特娅是如此震惊而用手掩住了嘴——当她看到乐曲的标题和题记是用她海德拉巴(印度南部的城市)家乡的语调书写的时候。

卢西奥笑了起来,他想到了她是如何大声重复出歌词中的内容。那是一位懂得乌尔都语的粉丝帮他翻译的,好让语句更富有音律。他觉得他们一定做得还不错,因为赛特娅看起来如此的柔和以至于看上去快哭了。

鉴于不久前她哭出来的几次经历,卢西奥很高兴这次她没有。

“卢西奥特工,”雅典娜的声音把他拉出了思绪,“温斯顿想在实验室见你一面。”

“好哒。”卢西奥回应着。他站起来伸手拿了一件夹克。“继续工作。”

他拉上拉链,停下,微笑。

“你想她吗?雅典娜,”他问,看着桌子上的大屏幕,“你知道的,我说赛特娅。”

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,雅典娜回应说:“是的。”

“我想。她确实很特别

吧?”

“辛梅塔特工对于工作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,即使是对于一名费斯卡的成员来讲。除了她在我内部系统上的工作以外,她还修复了几个存在被侵入风险的外部补丁。即使温斯顿没有把他们视作安全威胁。”又一次停顿,“我很希望她能回来,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
“我不能保证能像她一样把你维护好,”卢西奥叹了口气,“但是我会尽力的。”

雅典娜优雅地回答他:“我对你的技术完全有信心,卢西奥特工。”

他第二次检查了医疗室的系统(完全稳定),又瞟了一眼收件箱(空的)。他再锁门出去之前又环视了房间一次。所有东西都整洁,有序,已消毒,蛋壳白。单调而干净,就像齐格勒博士喜欢的那样。

卢西奥,对于自己暂时作为医疗室的领导这件事感到轻松和愉快,他在想如果他把医疗室粉刷一新他的队友们会怎么想。比如说一些更加令人振奋的颜色,明亮的阳光黄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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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你们这群住在山洞里的胆小鬼致以最高敬意,我和我的商业伙伴有一个令你们无法拒绝的提议!”

温斯顿看着发出巨大声响的全息影像,剥开的香蕉正要放进嘴里。

“说‘无法拒绝’,就是它字面上的意思,因为我们会把你们在直布罗陀海峡的破烂棚子炸个粉碎!”

他被这个瘦骨嶙峋歇斯底里的澳大利亚人吓到了,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卢西奥进了屋。

“喔!”卢西奥打断了他,“那是什么?”

温斯顿慢慢审视着他:“你的伙伴。”

卢西奥的眉毛挑了起来:“我的伙伴?”

那人大喊着,夸张地做着手势,用他的假肢狠狠敲在桌子上来强调着。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西服,白衬衫,红领带,袖口被烤焦了,烂成一条一条的。接缝处都是烧焦的痕迹,好像它们着了火。“所以现在我们来谈生意!四千万,都是澳元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们不接受欧元,谁会想要你们臭气熏天的欧元,总之——”

“鼠猪-69-420,”猩猩叹息着,找到遥控器,按下了静音,“给我们发了一条新消息,他们声称自己是赏金猎人,想要取我们差不多每个人的性命,除非我们付给他们一笔封口费。”

“呃,”卢西奥看着大屏幕上被静音着胡言乱语的人,“不给?”

“对,”温斯顿干脆地回答,“不给。”

音乐治疗师突然明白了什么,“等等,”他指着屏幕说,“你认识这个家伙?”

温斯顿满嘴香蕉,“哈?”

“他,鼠猪。我知道他,就是这个着火样的脸和脑袋。”

“你确定?”

“该死!这就是炸掉多拉多银行家伙中的一个。当伊斯特伍德和半藏执行那次任务的时候?”卢西奥看着屏幕,踱步向控制台,放大到这个人缓慢燃烧的头发,“看!这就是他!”

温斯顿站了起来,扶了扶他的眼镜:“哈,喔!我想你是对的!”

“我很确信这就是同一个家伙。雅典娜,”卢西奥抬头看了看,“你能进行分析吗?”

“身份确认,”电脑冷静地回应,“嫌疑人的名字叫詹姆森·福克斯,绰号‘狂鼠’,经常和一位同伙出没,马克·拉特莱齐,绰号‘路霸’。”

“老鼠和猪,”温斯顿嘟囔着,把香蕉皮扔进办公桌下的垃圾桶,“虽然我不认识你们,但也许我们应该记下来这些。他们以后可能值得我们深入调查。”

令卢西奥难以置信。“什么?你是认真的?”

温斯顿指着屏幕说:“呃,是的。他们是罪犯,炸掉了银行。我觉得应该关注一下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威胁。”

“一群网络键盘侠?”卢西奥皱着眉,回应道,“我不确定,温斯顿,毕竟你是老大。不过我想查莉娅两秒钟之内就能把那家伙塞进罐头里。”

“哈,”温斯顿哼了一声,关掉了全息影像。一个诊断画面出现了。雅典娜的图标在进程条上面转圈,进行到57%。“我们可以去问问她,她在十五分钟之后要测试她的新重力加农炮。你想来看看吗?”

“当然了,”卢西奥从墙上取下一副耳机,“你需不需要我在离开之前检查一下防火墙?”

“不必了。”温斯顿回应,他站起身去拿他的实验服,“雅典娜,你能不能继续破解莱耶斯平板电脑上的东西?我们一会就回来。”

“当然。”雅典娜回答道。

温斯顿和卢西奥在离开之前关上了灯,雅典娜则调低了系统亮度。

进程条慢慢前进的同时显示器闪烁着明亮的蓝色灯光

57%...58%...59%...

显示器闪烁了一下

60%...61%...62%...

又一次闪烁,两次,三次

63%...64%...

哔。

显示器的画面消失了,白色的空格光标在显示器上闪烁。

雅典娜的硬盘刷刷地响了起来,画面恢复了,灯亮了起来,渐渐恢复了蓝色。进程条已经跳到了99%。画面迅速滚动过一系列的解压缩文件,直到结束,诊断窗口消失了。

一个小型的紫色骷髅头图标出现在画面上。

注意,它用一种电子音警告着,像素的嘴巴一开一合,大笑着。

然后它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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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原文是聊天记录的形式,因为排版太复杂而且有点难以理解,稍微简化了一下)

卢西奥:哈娜娜娜娜娜娜

哈娜:卢卢卢卢卢卢卢

卢西奥:你今天在迷人的伊利奥斯的任务怎么样了?有更多黑百合的目击吗?

哈娜:很好◕ᴥ◕有点下雨下午没有闲逛,莉娜正在城里勘察,我就坐在目标点A上发po,电脑认为黑百合六个小时之内在城里出现过,所以莉娜想再去调查一下,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收获。温斯顿要我们报告进展了吗?

卢西奥:不,我只是有点好奇。莉娜还好吗?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担心她。

哈娜:还好,她还是像平常那么乐观。她挺肯定这次我们可以和黑百合达成停火,坐下来好好谈谈。但是把她卷进守望先锋?我不知道,她不像莱耶斯。我不想太多疑但是莉娜觉得我们也可以对黑百合做些什么,你知道她的。

卢西奥:好吧。没完没了的积极向上,也许我们正需要这个。记得给我发信息。

哈娜:我会的◕ᴥ◕监测站的情况怎么样?

卢西奥:我们正在看查莉娅摆弄她的新武器呢,美真是太有意思了笑死我了,等下,我给你发几张照片

哈娜:哈哈哈她在做什么(><)

卢西奥:查莉娅击中目标的时候她又叫又跳的,真有意思,我真是太喜欢她们了

哈娜:omggg我也是>ᴥ

卢西奥:没错确实是。得多搞点捐款来!对了,你有塞特娅或者伊斯特伍德的消息吗,他从来不回我的短信,我发誓

哈娜:她这周要去修她的胳膊,不会上线了。但是她下周三就会回来啦!omg好吧我确实和半藏谈过,他和麦克找到了安玛莉的线索,和76身边的那位赏金猎人有关

卢西奥:你是认真的???

哈娜:是的。他们说这两个人之间有很大联系,甚至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,你敢信⤜(ʘ_ʘ)⤏

卢西奥:我的脑袋有点懵…麦克雷会跳起来的!你觉得这会让他们去联系76吗?温斯顿会想知道的好提前准备

哈娜:温斯顿应该已经知道了吧,还是要告诉他,以防万一

卢西奥:最近的“万一”还是挺多的,我会告诉他的

哈娜:确实

卢西奥:这些事情在困扰你么?这些荒唐的事情

哈娜:啊?什么意思?

卢西奥:我不知道。我今天想了很久,你知道,以前莱茵对我说的。我总是走走停停的,你看,我现在和一只绝顶聪明的猩猩科学家待在一起,看着一个俄罗斯举重运动员拿着重力枪开火,而你和一个能穿梭时间的人在希腊,去找一个蜘蛛女,还有,塞特娅。这都是些真正的英雄,我们都是真正的英雄。你仔细想想,去年的这个时候,我们还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,谁知道明年这个时候会怎么样呢?抱歉我有点太哲学了,只是,我想了很多。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,也得更加哲学哈哈哈。

哈娜:我觉得你在给我喝鸡汤哈哈哈哈

卢西奥:我只是想确保你能接受这些。你知道我可不希望有天早晨起来你突然觉得后悔加入守望先锋。和那些老家伙们去伦敦,和莉娜去执行任务。我不知道,只是想提供帮助

哈娜:嗷…卢 欢迎成为英雄,兄弟。你知道的我还好。还在努力争取特工01的号码。我和半藏谈过几次,现在这是我的队伍了,我们来打仗,还要赢。你不知道起床之后要面对什么,所以不得不面对。但我还是挺谢谢你的◕ᴥ◕什么时候你也应该去给半藏喝心灵鸡汤

卢西奥:哈哈哈那是伊斯特伍德的工作。他也许给你讲过他是怎么没了那只胳膊。“欢迎来到守望先锋,这有只食人马吃掉了我的胳膊”

哈娜:哈哈哈omg 他告诉我是一只沼泽里的鳄鱼。嘿莉娜要回来了,我觉得她会带来新消息,如果发现黑百合在这我就告诉你。谢谢陪我聊这些(づ◕ᴥ◕)づ

卢西奥:知道了,注意安全。爱你俩 D.Va‘s #1 <3 BOOM

哈娜:boom >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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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利奥斯,希腊

D.Va微笑着,关闭了她MEKA机甲屏幕上的聊天软件。她躲在了海边岩石上的一根高高的混凝土柱子上(大概脑补废墟地图?)外面下着蒙蒙细雨,机甲里面则温暖而干燥。她向下看去,一道蓝光正顺着屋顶朝她的位置上来。

“你看到她了吗?”当猎空出现在视野里之后,她用通信器问道。

“没发现敌人。”猎空来到了她的身边,甩了甩夹克袖子上的雨水。“但我还不准备放弃。”

D.Va摆弄着操纵杆,“你还是觉得她在这?”

“这市里还有个地方没调查过,在水塘的旁边。如果还想调查的话,我们应该去看看。”

“有一口大井的那个地方?”

“对,很好的藏身地点,如果你试着躲避众人目光的话。”

“小蜘蛛要顺着水管冲走了。” D.Va说,“现在在下雨,看看阳光女士会不会让她出现吧。”

猎空大笑着竖起大拇指,“我就知道你靠得住。”

“我们出发吧,你带路。”

猎空冲了出去,她的通信器又响了,“你是最棒的!”

D.Va启动之后,MEKA开始轰鸣。她开启了推进器,追赶着猎空,同时咧着嘴笑了起来。最好的,她想,欢呼了起来,毫不理会这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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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王大道,伦敦

守望先锋地面运输 —– 一项针对黑爪展开的联合战术行动

“太糟了,”托比昂对碧吉和莱因哈特说,打着方向盘,在晚高峰中穿行,“我以前说过,我还要再说一遍——霍比特人是我读过最糟糕的系列,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不适合那种东西。”

“哦,天呐,”碧吉哼了哼,她坐在莱因哈特旁边,抓着安全带,“又是这一套。”

“老生常谈的一套。”莱因哈特说,耸了耸肩。他坐在她的旁边,穿着全身的装备,除了头盔放在膝盖上,“如果他能承认在看电影上面的品味不佳的话——”

“别来这套!”托比昂突然并到旁边的车道,“老生常谈?制作那种电影就是为了利用那些沉迷怀念经典的观众好大赚一笔。”他又并道回去,咒骂着,冲着一辆出租车狂按喇叭,“更不要提他们那样拉长原材料完全违背了制造钢铁的初衷…”

“慢点开,”碧吉坚持道,她看起来有点晕车,“我知道你很期待再见到她,但是我们没必要半个小时就到达检查点。”

“我开的够慢了,”托比昂反驳道,“像黏糊糊的糖浆一样慢,这破道我看我们哪也去不了。”

“那我们的后援也是!”托比昂又一次急打方向盘,碧吉抓紧了车上的把手,“打你该死的转向灯!”

“托比昂不喜欢那些电影是因为里面有小矮人,”莱因哈特挑衅道,完全不受这粗鲁的行车的影响,“那才是主要原因,但是他不会承认的。”

托比昂伸出手指着骑士,通过后视镜怒视着碧吉,“你听到这个老家伙放的屁了吗?想要挑事?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得忍着,这就是我退休之后又出来工作的后果。”

碧吉做出了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:“其实你知道吗?这是第一次你俩几个月以来都在互相找乐。我觉得你俩肯定都感觉还不错。”

两个老男人透过后视镜交换着眼神。

莱因哈特叹息道:“肩上的担子轻了些。”

“啊,”托比昂粗暴地回应道,“就一点。”

“对于知道有人在外面寻找加布里尔这件事,”他澄清,看着手中的头盔,“还有安娜——”

“感觉大家又回到一起工作了,”托比昂插嘴,“新老的血液一起流动,就像以前一样。”然后硬生生地加了一句,“就像以前一样一起拿我找乐。”

“这一点都不容易,”莱因哈特说,“你以为你爱的这些人都已经死了,这么多年之后,发现他们还活着。现在我们有事实,现在我们正在做些事情,这让人感觉更——”他停了下来,盯着天花板,“更…”

“充满希望?”碧吉说。

“充满希望,”莱因哈特附和道,微笑着说,“不错的词。”

托比昂盯着川流不息的马路,不屑地嘟囔,“充满希望。”

他们驶下了高速路,转到匝道。把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停车场里。莱因哈特先下了车,碧吉帮他把锤子搬了下来,托比昂则通过通讯器告诉温斯顿他们已经到达。这里里他们今晚要调查的变电站不远了。

一阵喷气引擎的嘶嘶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。碧吉指出了一架正在停车场旁水泥平台上降落的小飞机。

“那可不是小飞机。”托比昂嘟囔着,眯起眼,用手遮在眼上,“那是个人。”

“我们的后援?”莱因哈特问,看着它下降。

那个身影落地了,关掉了推进器,它摘下了头盔。是个女人;她甩了甩长长的头发,充满热情地向他们挥手。

莱因哈特抽了口气,“那是——” “火箭推进装置。”托比昂惊呆了,叫嚷着。

“怎么了,伙计们?”那女人喊,还在冲他们招手,“这么多年之后不记得我了吗?”

大吼着,莱因哈特冲过了停车场,他强有力的拥抱甚至把女人抬离了地面,托比昂则一边欢呼着,一边冲过去。

碧吉看着他们,他觉得法芮尔·安玛莉的出场确实令人印象深刻,就像两个老男人猜测的那样。

看看你!!”莱因哈特大吼着,把她抱起了地面,“能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! ”

“我也想这么说! ”她大笑着,试着从莱因哈特的拥抱中挣脱出来,“小心点,这套装备,和那些工作超载的喷气管子。”

莱因哈特放下了他,羞怯又兴高采烈地说了抱歉。

“在这些无聊的事情里你真是道风景,法芮尔。”托比昂点了点头。

“他们不停地在谈论你,”碧吉看着她,微笑着说,“听上去黑爪在我们这样的合作之下是没有一点机会的。”

“一点都不会有!”法芮尔勇猛地宣告,重新戴上了他的头盔。然后,审视了整个团队之后,她说: “我们可以站在这聊上一整晚,或者我们可以马上开始行动,任务之后再好好聊。我已经清理好去变电站的路径,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直接出发推进。”

“已经在照顾我们了哈哈哈!”莱因哈特大笑着,把锤子扛到了肩膀上,面露喜色,“就像我记得的那个人。”

“我能说什么呢?”法芮尔反问,带领着队伍向入口前进,“我小的时候就向最好的这些人学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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努巴尼郊外,非洲

从凌晨开始,3:30。他们追踪到了和谐之城以南12英里的一处废弃工作站内的仓库大楼里。很多年前这里由海力士安保的一家子公司负责运营,但现在它谁也不属于了,安全系统已经失效。这个地方已经彻底废弃了。伯劳鸟警告过他们这也许还有徘徊的一两个智械,但是三人搜查小队只遇到了他们的目标。

开始的交火把整个卸货区炸得粉碎。杰克在死神换弹的时候向前突进;他围绕着他移动,分散他的攻击,把他引到大楼更深处的地方。在伯劳鸟向高处移动时,天使牵着金色的光束跟了上去。

她按动天使之杖的上的开关,并且在通讯器里喊道: “逆转程序已经就绪。”

“当你有机会的时候!”杰克大喊,躲避着交火,“直接射击,安吉拉!”(这里takethe shot也有把握机会的意思?)

“我看着你呢。”伯劳鸟说道,急促而简练。

天使进入了视野范围,死神转身了;他的白骨面具像是陷阱一样紧紧锁住了她的目光。

他就在这么看着她。

她僵住了。被一种恐惧和振奋的混合体所动摇,拇指悬停在天使之杖的开关上。死神化身一团巨大的黑色云雾向她飞来。“注意(德语),监测到不正常的心率。”女武神作战服在报警。

 

这是种什么感觉?就像她以前想到过的一样。

“可以了!”杰克再次嘶吼,“就是现在!”

死神笑了,他举起了枪。

加布里尔——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驱逐了她的恐惧。

 

没有时间犹豫,死神开火的同时,她按动了开关。

金黄色而刺眼光束射出,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。杰克闪开了;天使紧紧地握住权杖但是感觉她的膝盖已经要支撑不住了。逆转光束的反作用力让她几乎要丢掉了权杖。

在光束聚集的一瞬间,死神尖叫着。

“连接确认! ”伯劳鸟在通讯器里大喊,“去抓住他!他在撤退! ”

光束消散的时候,他消失了。天使满身冷汗地向前跌倒,摇动着翅膀,睁大了眼睛。她的心跳疯狂地在耳中敲打,伴随着尖锐的鸣响。是枪声的反应,她想,他射偏了,而这几乎要让她聋掉了。

“他去哪了?”她问,把她的通讯器塞到另外一只耳朵里,“哪个方向?”

“我正在追! ”杰克狂叫着。她看到他穿着红白蓝的条纹夹克冲向大厅。

天使放下了权杖,它起效了吗?

通讯器上,伯劳鸟说道: “我正在第二层追踪他,他在步行。”

天使向大厅跑去,进入了一个大而深的房间,中间被储物货架一分为二。她气喘吁吁,觉得肺就要爆炸了,挣扎着只能停下。环顾四周,枪声和叫喊声的回音在金属墙壁上来回反射,她进入了其中一条通道去寻找声音的来源。这时女武神作战服响起了新的警报:重新充能。逆转程序消耗了比普通治疗光线更多的能量,她需要五分钟来再次启动。

“杰克,”她说,“回来。等我可以赶上再继续追击。”

没有回应。远处传来另一声枪响。她无声地咒骂着,“杰克?”天使冲向了另一条通道,“你在哪?现在必须撤退,我需要确认逆转程序起作用了!他现在可能很不稳定,你不能伤害他!”

正当她走进通道时,伯劳鸟从房梁上下来了。她站起身,摘下面具。一绺白色的头发从她的头巾中滑出,天使后退了一步,倒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站稳。

即使是现在,真相大白之后的三个月,传奇般的安娜·安玛莉还活着的这个事实,依然令人迷惘。

“我们去上面一层,”安娜简短地说,“快。”

“我得去确认它是不是起效了,”天使要求道,“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
“在上面,”安娜回答道,脚下已经开始行动,“和我来,让杰克处理这个。”

“我必须去找他,”天使坚持道,跟了上去,“立刻,安娜,我需要看到效果——”

安娜绕开了一面架子,“他是在用脚走路,没有黑雾。”

天使的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,“你看到了?不是流动的形态?”

“对,快来,上楼梯。我们需要更好的视野。”

麻木地,天使追随安娜上到了二层的走道,走道环绕着整个屋子。另一声回音——杰克的嗥叫: “加布里尔!” ,这时两位女士正爬到仓库旁的脚手架上。

“目标进入视野。”安娜小声地说,趴了下来,“这里。”

天使弓着身子在她旁边,死死地盯着。

他在那:颤抖着跛行,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左胳膊。死神企图化身为烟雾;他的左胳膊消散成一团黑云,但又古怪地聚集在一起,像是墨水的斑点。他坐在一个金属箱子后面,匍匐着,控制着他的双手。

下定了决心,安吉拉把一条腿伸出了脚手架,“掩护我。”

“等等,”安娜拉住了她的肩膀,“杰克正在追他。”

天使几乎要把狙击手推了回去,“我必须去接近他。”

另一记拉扯,“不,安吉拉。”

僵持中,天使看着女人的脸。“逆转程序已经起作用了,我的首要任务是获取它的状况,我需要接近他来检查程序是不是已经完成——”

“如果你和他交战而他毁坏了你的作战服,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次激活程序了,”安娜用她的一只眼睛紧紧盯住天使,“我们必须等他自愿来接受检查,或者至少是避免战斗的情况下。”

“安娜,快动起来,我现在就要到下面去! ”

“不是现在,”安娜回应道,“这是时机的问题,安吉拉。我们不能现在搞砸了。如果你想要第二次机会,就必须等待。”

“不!”天使嘶吼着,“现在就是机会!这不仅是任务,这是加布里尔,我们的战友,我们的朋友,我们的——”

“英雄。”安娜插嘴,“你的责任是帮助一位病人,但是如果你出了意外,那我们两个再也不可能把他带回来了。”狙击手用胳膊撑住了脚手架的横杆挡在前面,“再等等。”

当安吉拉正要推开安娜的时候,一声巨响划破了仓库。杰克找到了死神,他们正在箱子之间扭打,没有枪。

他们在进行一场肉搏。

“是时候了。”天使小声说。

“再给他们几秒钟。”

天使已经受够了。“我不能就看着他们这样杀死对方!”

安娜举起了那只戴手套的手,“他们没有。”

“安娜!”

“看。”

死神重重地打在了杰克脸上,让他仰面倒地,红色的目镜粉碎了。

然后他扯下了自己的白色面具。安娜后退了一步,安吉拉倒吸了一口气。

在高高的脚手架上,他们可以看见:他的左半边脸是死灰色,破碎的肉连不成型。右半边则完好如初。棕色的皮肤,黑色的头发,粉红色的嘴唇。有血有肉。

人。

“它起效了! ”安吉拉重新开始呼吸,“他在痊愈! ”

“现在我们上,”安娜催促道,“准备好你的治疗光线。”

地面上,杰克重新站起来了,他看过去;加布里尔的左胳膊弥散在空气中,像一团黑雾,而右胳膊则像有看不见的重物压着,下垂。

“加布里尔,”他粗声说,“离开那,解除战备。”

加布里尔低吼着,蹒跚地移动到一个架子后。

然后他开始狂奔。

“等等! ”杰克大喊。冲出去追赶逃跑的黑色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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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大楼里狂奔,直到生理的极限。淡蓝色的卤素灯用一种阴郁的光亮照着大楼的窄小走廊。维修走道的尽头是死路,;杰克依然在后面追他,但是他已经无处可逃了。加布里尔瘫倒在地上,脑袋深深埋了下去,胸膛上下起伏着。

吸气,呼气。氧气吸入,二氧化碳呼出。他的肺,令人费解地,开始再次工作了。

 

她对他做了什么?

 

慌张中,他用左手抓着喉咙。手套消散成了烟雾,但是他的脖子并没有。一阵炙热的痛感把他的左臂拉了回来,重新组成了固态的肢体。他咆哮着,把左拳狠狠地砸在水泥地面上。他的胳膊再次蒸发成了烟雾,但又是同样的症状:更加的痛苦,突然的重组,折磨的挣扎。

到底怎么了?她对他做了什么?她开启天使之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?

她难道……让他停下了?

加布里尔扶着地面站了起来。他摇摆着,踉跄,又跪在了地上。他的下巴很沉重,一股金属的味道蔓延在舌头上,新鲜而弥散,像是尝到了静脉注射的药物。他突然意识到,被注射的是他的血液。

不,他粗鲁的打断了这个念头,盯着地板。他已经没有血液了。内脏——也许是他不正确重组时候的一块多余的组织。那他周围地板上圆形的红色小点又是什么?油漆?红墨水?

他触摸着自己的嘴唇,然后是眼睛,鼻子。红色的污渍。

咳咳,他开始咳嗽。

杰克就站在那,走廊的另一端。

加布里尔站了起来,杰克面对着他,没有来复枪和目镜。走廊仿佛在他们之间一分为二,像是被拉长的金属,映照着蓝色的灯光。

加布里尔拂过他复原了的嘴角,然后决定:去他妈的。这就是他要结束的方式了,他们会像以前一样解决这个问题,在日内瓦的总部和那场战斗之前,在峡谷里,多拉多,西伯利亚,开罗——无数的遭遇和走错的路之前。当他愿意为了杰克而死,杰克也愿意为他而死,当还是在战场上的那些年。

 

当他们还活着的时候。

 

加布里尔冲过了走廊。杰克站在原地。加布里尔迎面给了他一拳,杰克默许了,和他一起扑倒,当加布里尔滚到他身上的时候,他紧绷了起来。加布里尔一拳又一拳地打着他,直到他带着伤疤的眉毛上出现了红色的血痕。

加布里尔的手臂终于筋疲力尽,他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吼叫,不管刚刚天使拿她的权杖做的是什么,都已经快速地让他虚弱了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但是杰克抓住了这次机会。他重重地把他推回了地上。气喘吁吁地,加布里尔感到了一种巨大的,全新感觉的痛楚。

杰克勉强站了起来,加布里尔摸索着后退,手肘撑在地上,他抬头看着这个自己深爱过的人——浑身是血,衣衫褴褛,在他面前像一个蓝色的幽灵若隐若现。

天呐,他看上去太老了。

“加布里尔,”他嘶哑地说。

“杰克。”

“故事的结局了,”杰克说,“向我撒气吧,但是这改变不了事实。”“还没结束,”加布里尔喊了回去,“这永远都不会结束。这些战争没有尽头,杰克。就像我们一样不会轻易死去的。”

“你在说话,他回答道,“很好,天使告诉我可能会很痛苦,让你疼的无法交流。””

“交流。”加布里尔用脚踢向杰克的小腿。

杰克向后退了一步,踉跄着,完全失去了敏捷。

“够了。”

“下地狱吧,杰克。”

杰克动摇了,他后退了两步,用袖子擦了擦鼻子。加布里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哽咽了,恐怖的想法——一个让他熬过痛苦和恐惧的信念。但是他能在士兵的脸上看出来,杰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他们已经在地狱了。他们已经在这里很久了。

加布里尔把手从他半焦的脸上拿了下来,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
“最后一搏。”

“你把她卷进来了。”

杰克轻轻地说: “你知道我没有。”

突然加布里尔开始经历一种新鲜的,扭曲的痛苦,让他在地上打滚。他用两只手捂住脸,哀嚎着。疼痛深入在他的大脑和喉咙中,从骨头里散发出来。

“她做了什么?”加布里尔咆哮,“杰克你做了什么?啊!”他用一只黑-红色的眼睛怒视着杰克,“你做了什么?!”

“我很久之前就该做的事。”杰克说着,走到他面前。

加布里尔突然后退,他想站起来,把杰克拽倒。他的靴子里有一把刀子;他能够到它,抽出来,插进股动脉里。或者是一只闪光弹,朝脸上的一抓应该可以奏效,如果杰克靠近的话。他想快速地审视自己的招数,但是他的大脑已经是一团浆糊。

她到底做了什么?他现在在经历什么?

他不想就这样死去。国王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:颤抖着,慢慢枯萎,忍受着他残缺的肢体。他以为会更有爆炸性,更恶心,就像总部的那次一样,富有诗意地毁灭。或者正好相反:海岸的微风,高耸的悬崖,没有人见证,慢慢被遗忘。

加布里尔·莱耶斯还不想死;死神不在轮回之中,他已经死了。他几小时前的躯体已经不是现在的这一个了,在这个荒凉的走廊里摸爬滚打。看着那个男人,那个他曾经希望在战争结束以后能安心陪伴在身边的男人。

金色的一天,玉米地和落日,老套的东西和缓慢的舞蹈。两只鸟站在同一根树枝上,一起啼叫。

一起变老。

然后,杰克伸出了他的手。

加布里尔感觉胸口快要爆炸了,“不。”

杰克站在那,伸出他的右手——满是血迹的手套,张开的手掌。

“不,”加布里尔唾弃着,“不,不,”——他从牙缝中挤出来——“不不,不!不! ”

杰克什么也说不出。

“操你妈的! ”加布里尔怒吼着。“操你妈的,杰克,操你妈的!你他妈的对我做过的那些事!都是你干的!杰克!都是你干的!”他用手肘抵着地板,踢打,暴怒着——“你对我做的这些事!都是因为你!你把我扔在那,你抛弃我,你把我扔在那等死,你把安娜扔在那等死!你把我们都丢下了,你抛弃了我!”

“加布里尔。”

“操你妈的!你干了这些屁事儿之后,什么——你想?你想。你他妈真的在想?你觉得这可能?你真的觉得这可能?--杰克--杰克! ”

“加布里尔。”

“哦,现在你觉得了——发生所有事情之后,所有事,你本可以。你现在觉得了。你是认真的。你——”语无伦次地,“杰克,杰克,你个狗娘养的——”

“加布里尔。”

他的手在视线中晃动。加布里尔露出了他的牙,喘着粗气,试着放慢呼吸。

“不,”他怒吼,“不,杰克。不!离我远点,杰克。不! ”

“加布里尔。”

所以这就是他现在要说的?他的名字?在这么多荒唐的事情之后,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?废话,坦白,他是怎么跛了脚和充满官话的道歉?这不能像他争取回安吉拉的那样,更不用说安娜。他们是士兵,这是场战争。加布里尔不会想在这听到那些陈词滥调,那些他和守望先锋因为他们未履行的承诺而置身危险的百万条生命。或者,对他来说已经结束了。在墓地之外,道歉是不会有答案的。

他又问了一次自己:这就是全部了吗?然后,一瞬间的倦意——这足够了吗?

会有足够的那一天吗?

“从我身边滚开,”加布里尔说,这次更加的虚弱,“滚开。”

“求你了。”杰克说。

加布里尔的牙根发麻。他没什么可说了。

毫无预兆,杰克摘下了他的手套,手腕一弹丢了出去。现在他伸出了手;并不好看。加布里尔盯着走廊青蓝色灯光下手指的轮廓:满是伤疤,旧的烧伤和新的淤青。指甲下面有紫色的斑点,圆圆的关节上面是红色的茧。

然后他看到了前臂根部的肿块。一共有三个,圆润而光滑,看起来像是囊肿。如果前几秒他的胸口是在疼痛的话,现在就是要陷进去了。加布里尔的眼睛扫过杰克颤抖的手,然后他立刻明白了:超级士兵项目。他也是。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显现出来,但是他们已经到这一步了。药片和血清的副作用,试验和检测,年龄增长但身体并没有变老。

就像他自己的身体,被改造的易于生存,但最终的命运是崩塌。

他看着手指在抽动。手就悬在那里,颤抖着。杰克的背后,两个身影站在走廊的尽头:女士们。安吉拉的面容就像皎洁的月亮。安娜,蹲在她旁边,覆盖在灰色的斗篷之下。

 

他们在等。

 

他抬头看着杰克。第一次,他好好地看着他,尽收眼底。金发消失了,现在全都是白色了,从眉毛到头顶。他的眼睛沉重地下垂着,有种说不出来的疲倦。但是睫毛之间,他的眼睛还是像矢车菊一般的蓝色。(cornflower 矢车菊 好像又在玩杰克玉米的梗)

 

“加布里尔。”杰克叹息着,声音像铅一样沉重。

 

加布里尔闭上了眼睛,感受着嘴里血液的味道。他周围的一切,走廊灯在嗡嗡作响。他的名字游荡在空中,就像是大结局,像是夜晚人群回家之前的窃窃私语。

 

一首悲伤的老歌的最后一个音符。

他伸展着,伸出手,然后——用他的爪扣紧杰克的手掌——

加布里尔握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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